我不知道,是不是,只要心有了期盼,再短的日子都会感觉漫长而又遥远?仅仅一个礼拜,我就那样掰着指头算,好不容易挺过周一、熬过周三,终於盼得礼拜天。尚未及下班时间,我便提了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,风一样的往车站紧赶…… 不知是缘了你和弟娃的生日相邻?还是缘了母亲对你不变的疼爱?还没有到你们生日的日子,母亲便老早开始了叨念,还总抱怨我们两地分隔,要给你们过生日是如何如何的不便。老人家哪里知道:我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?更无从知道我当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,怀了怎样的心情,才离了那座打拼多年的城市?弃了那份早已得心应手的工作?放了那份苦心经营5年之久的感情,到得这熟悉的陌生城市重头开始?罢了,不知道也好,至少,在她心里,你是她永远的幺儿…… 屈指算来,自你上一个生日至今,互不往来也1年了。这些日子里,无数次将你的号码从手机里删了又存,存了又删,却早已将那串冗长的数字烂熟心间。依然清晰的记得离开你半年后,那个买醉的夜晚,我那份克制已久的关怀,竟瞬间泛滥,冥冥中,竟将电话拔到了你的那端。接起我陌生的电话,只听得我的声音,你竟哽咽无言,不知是惊喜,还是心酸?我问及别后的日子,你过得可好?是否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?我以男人之躯无法为你完成作为人子传承香火的使命,她是否已经替我完成?谁知,你却平静的诉之於我,她在我离开后,也随之弃你而去。我竟悲由心生:原以为,既然你不能陪我执意的漂泊,那么即使我天涯魂断,也再不会要你给我丝毫为难的承诺;原以为,既然谁也不可能是谁的永远,那么谁又可能成为谁心里永远的牵绊?相信时间,自会将一切过往冲淡,所以,我绝然的转身,落寞的身影不再做你眼底的留盼;原以为,我将自己放逐,就可以成全你所谓的幸福,谁知,失了对手的她,竟也与你从此陌路……上周末,你来电问我,你生日的时候,我会不会抽空回来?还说你又找个了女人且打算元旦完婚,并希望我能亲自为你们证婚,我虽有不舍,但却依然应允,你知道,我在你面前是有求必应,能亲自看你们成婚,我也就从此放了心…… 我与母亲几经颠簸、辗转,终於回到了东莞。你驱车前来,一声声“妈”,叫得母亲欢心满满,接过我手中的礼物,你却依然不敢正视我的双眼。一路上,你对母亲嘘寒问暖,母亲最爱的,其实就是你的嘴甜。终见到你现任的女人,你将我们彼此介绍了一番,我也仔细的将她审视半天,却不曾有任何出众之处让我发现,更无从知晓她怎么就能进入你的法眼?…… 饭饱酒足,你说要送我回弟娃的住处。依然是那熟悉的彼此,熟悉的路,后面仍是你亦步亦趋的脚步,只是我们再不如从前那般彼此搀扶,更多了些莫名的生疏。回想席间你们虽并肩同坐,却看不出你有丁点的幸福。 ###NextPage### “她,对你还好吗?”我还是没能忍住。 “还行,就那样吧!”虽说得轻巧,却没能掩饰那份内心的无助。 “哥,你知道我年纪不小了,机会於我也真的不多了,再说,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……”或许,真的只有我能够体味你此时的无奈与凄楚。 省略的话语,让我愧疚不己,不经意间,触碰了我企图尘封的心事,还有那些镜花水月的记忆:曾经总想牵你的手一生一世,却时时有着你突然说要放弃的恐惧;明知你背负所谓的责任不能够坚持到底,但看着你们嬉笑欢愉,我仍不免妒忌;还有你终於说出必须要完成为人子的使命时,我竟由爱生恨,抱着我不能拥有,谁也不能拥有时的自私。还好,那不过只是一时想法的偏执,最终,我仍能释然处之…… 或许,而今,只是开始的延续;而开始,也不过只是而今的回忆;而今的往后,谁也无法是谁的预期…… 我知道:有些人,有些事,或许是永远也无法放开的羁绊;那些聚了又散,散了再聚的离合悲欢,也依然重复演绎着不朽的经典!只要你心甘情愿的选择你想要的生活,我又有何不能淡然?我再不会,也再不能怨你让我蹉跎了5年,因为,你也曾和我一样的被年轮追赶。或许,我依然会在无数个月光如水的无眠之夜,独坐天涯的尽头,怀想那段远逝的岁月,那些残缺的曾经,却再不会生出那些无谓的挣扎与徘徊的困惑,也断不会纠结那些无谓的取舍与痛楚……
真的,此时此刻,只想对你说声:对不起,我的爱误了你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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